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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几位盆艺家-他们于今日中国盆景的意         ★★★ 【字体:
再说几位盆艺家-他们于今日中国盆景的意
作者:目光    盆景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359    更新时间:2008-09-05
 
他们于今日中国盆景的意义


——再说几位盆艺家 


    他们,是当今国内盆景界众多名手中的几位代表人物。之所以再次谈及,是因为他们以各自的作品和实践,昭示了今日中国盆景的坚强实力和未来发展的美好前景,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探索,已经对当前国内盆景发展产生了积极而深刻的影响。
    赵庆泉 • 水旱艺术 • 文人树     连续几日放在手边的,是这本集结了他20余年来盆艺生涯代表作品的图集。面对这位已将“水旱”艺术形式发展到某种极致、给后人超越设置极大障碍,但也带来无尽启示的艺术家,我能说些什么呢,只能从由衷发出几声赞叹。在其典范之作中,作者对自然的深刻观察与理解,准确而巧妙的传达,使受众的目光一经触及便被牢牢吸引,喝彩之声不觉脱口而出。那树与石,水与陆,点与线,形与色,块与面等造型要素,经由他的揉搓摆布,待到呈现给观者眼中时,已是浑如一体、难分莫辩,充满诗情与灵性的视觉盛宴了。这虽不由他发轫但确乎在他手中发扬光大的水旱艺术,放之世界盆艺之林亦光芒灼灼,不能遮掩,并且也已经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关注目光。由之我忽恍然,这种极富民族特色而又为世界广泛接受的艺术形式,不正是今日中国盆景寻求超越的光明路向吗(其实这也早已为众多论者指出)。
    静心梳理因他而带给我们的启发,大致有三:其一,细观赵师所选材质,多为寻常树材和龟纹石料,并不过分稀有奇特。正因为创作素材的普遍和寻常,才昭显了此种艺术形式创造空间的广阔——居于创作主导地位的是人,而非石与树。关于这一点,我以为非常重要,以下的文字还将谈及。其次,与其称作“水旱”,不如以“树石”名之更为确切和宽广。在实际操作中,宜水则水,宜陆则陆,这取决于创作者的个人喜好和熟悉的地理环境——祖国雄浑秀美的山川和千差万别的地貌特征,为作者发挥提供了丰富的创作源泉和坚实理论基础。再者,水旱(这里不妨仍沿旧称,就象“文人树”的概念并不妥帖却约定俗成一样)艺术形式若要再上层楼,实现更大的发展和超越,则不能仅仅满足于再现丛林野树景观或俏丽的自然一角,而应该在此基础之上,更多地融入创作者的个性、襟抱乃至思想与情感,使之无法复制和替代,惟此,才能最大限度地提升盆景的艺术品格,才能在主流艺术阵营中赢得位置,才有可能与文学、绘画、雕塑等艺术门类同提并称并望其项背。这当然只是我们目前一厢情愿的良好企盼,能否实现尚未可知,但我们愿意为之而努力。下面就要提及的“文人树”为我的这种想法提供了恰当注脚。
    记得以前在《花木盆景》杂志看到赵庆泉推出的一组“文人树”创作时,当即便感觉他的实践意义非比寻常,或将产生重要影响,但怎么个不比寻常和重要法,未及深究细想,只是信手在一篇随感中一掠而过。随着我对这门艺术形式理解的不断加深,和目睹当前盆景创作现状,愈发感觉到这种创作形式的重要,并且,它也犹如赵先生的创作实践一样,是个绕不开的话题,我们应当正视它。下面就本人对“文人树”的一点思考整理如下。
    从目前所能见到的文人树的大致形态看,大都取材平易,树龄年轻,与外型古老、变化丰富的常见树桩盆景形成了一定反差和对照,但正如以上所说,素材的普通平易,反而使人摆脱了材质的束缚和制约,若运用得当,反倒能够转劣为优,生发出无尽的创造空间。在这里,起关键作用的依然是人。诚如有的论者指出,因此种形式孤高简约,枝型稀疏,不易藏拙(其实本固枝荣、繁复茂密之“拙”在方家慧眼那里又焉能得藏),创作者的学养、眼光就显得尤为重要。而这,正是我们要积极应和,大声鼓与呼的真正起因。
    你看那孤高一树,卓然而立,瘦硬的枝柯在曲折弯转间传达着创作者强烈而独特的精神取向,极具现代韵味和形式感,同时其明显的线性结构特征又与我国传统的书法、绘画艺术声气相通,筋脉相连,是连接古典与现代、自然野树风貌与人文精神灌注的一种极好创作形式。文人树——它盆钵小巧而观感厚重,树型单薄但精神阔大,枝叶稀疏然意韵饱满,这种枝愈简意愈深,形有尽而意无穷的创作形式,与传统文人画、减笔画有着极为相近之处,说句妄话,若运用得当,甚至可以与之争妍。当然,这只是理论探讨层面的可能,实践上的完善还将有待进一步探索。树石、文人树创作形式,当是有志者终生追求、贡献才智的一条坦途。
    “文人树”是一篇大题目,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它涉及我国传统文化背景、士大夫思想渊源和文人画源流等诸多话题,若心境、能力允可,以后再叙。只因极喜爱这种表达形式,所以还想再饶述几句。
    从近年来专业刊物推介的海内外文人树作品不断增多的实际看,此种艺术形式已渐为人熟知,部分人士也开始涉足到创作中来,尽管还未形成一定气候,但这已经是较为难得的局面了,此事急不得,需要慢慢来。笔者在触及这个话题时,也颇感踌躇,因为“文人树”的话题的确不好谈。谈及它,就不能不谈到创作者的精神世界,它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紧密了,很难想象离开了孤愤、沉郁、悲凉的生命底色,还会有今天我们所能看到的奇崛怪异的朱耷,这个让我们激动不已咀嚼不尽的八大。文人树,它独特的姿态,实际上是一种独特精神的传达和物化,而也惟有这独特精神的支撑,才能够使得它样貌翩然,风神独具,经得起一双双挑剔目光的鉴别和漫漫时光的无情冲洗。
    也因为它形式鲜明,好象易于从外部形态上仿效,所以从一开始——这其实也是一个悖论——它就拒绝了那些从外型入手的模仿(他们把“单纯”当成了“简单”)。故此,我觉得,一切从形式上的谈论和切入都会谨毛失貌,与其固有的精神内涵背向而驰。 
    同时从选材上看,文人树材料获取的相对“容易”,与对创作者自身素质要求的严格恰成反比,它对作者天赋、学养、才识、眼光的要求甚为苛刻,作者在选择它,它其实也在“挑选”着作者,从这个意义上说,其材质的获取实则不易。又因其树干多以孤、直为主,技法单纯,形体“简单”,所有的花哨在这里都无处藏身,一无依傍,那么,是什么支撑着这孑然孤树生气灌注图韵饱满凌然凛然,使人视之怦然心动双目留连呢,回答也简单,是人,是创作者这个人,是这个人对于美的超乎寻常的敏锐发现,是他对形式规则的准确把握和创造性概括,是他的洗尽铅华的铮铮风骨和朴素情感,以及他对这个世界的好奇追问和所有认知,是这些,才使得这株树吸引着人们的目光驻留。在这里,人已是树,树即是人,而关于“人”的诠释则是无尽的。我想,这大概就是“文人树”的魅力之所系吧。

    王选民 • 松柏题材 •.舍利干  谈到他,还得从他早期的柽柳组合谈起。其实他一开始走的就是与别人不那么一样的诗化道路。也正是他那一系列洋溢着散漫诗情和浓郁地方特色并且总给人一种水气淋漓印象的水旱作品,让我们记住了他,并再也难以忘怀。之后,历经数年沉潜,突然掷地有声地呈出了他的新近追求和探索——系列松柏作品和研讨文章。且不说今日松柏如何被看好,如何与“国际潮流接轨”云云,单就松柏这一题材本身的意义而言,就值得我们认真对待和吟味。风,花,雪,月,黎明黄昏,朝霞晚雨,当然是诗,是歌,是心的依靠和魂灵的寄托,然而,它们美则美矣,却稍纵即逝,难以盈握,刹那感动和陶然之后,留给我们的往往是此情可待成追忆的怅然,和瞬间拥有与掉失的复杂况味和难言感受。永恒与瞬间,广大与微渺,无垠与有限,永久承传与昙花一闪就这样错综复杂、矛盾交织地横亘在生活之中和我们的心头之上。
    话题扯得似乎远了点,那么回来,让我们回到此君为我们呈现的松柏题材上来。“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孔子铿锵的话音历经二千多年岁月的淘洗,依旧在我们耳畔轰然作响。撇开这话语的其他深蕴不谈,单就赞美的树种而言,即可知其高贵与坚忍。从人的情感和接受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刹那固然可以永驻,但在坚硬的枝柯和不朽的躯干之间构筑温暖诗意,不是通往“永恒”的一种更便当的途径吗。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由随风依依的柔弱柳丝到舍利铮铮的松枝柏干,以前我以为其间存有割裂和断层,但细经揣摩才发觉,这其实不过是他一以贯之诗情的持续深化和浓郁生力的着意贯注罢了,他依然在原来的诗化道路上作进一步探索。对于他来说,当是他性情使然和理性思索的结果,但对今日渐呈全面复兴态势的中国盆景来说,却在有意无意间起了开路和醒世作用。
    在松柏题材挖掘和舍利干制作上,当前还较少像他一样,如此自觉、清晰、完整并且富有激情地进行研究和传达,可以说从松柏盆景尤其是舍利干制作的理论探讨、观念阐发到工具制作、技巧钻研、示范操作、完整作品,都如阵阵清新劲健的风,对当下“舍利之法”的普遍施行起到了有益鼓舞。同时,其走入自然的情感贴近和科学实证的研究态度,深入事物本质妥帖畅达的表述文章,刚正清冽精到流美的舍利干形象创造,热情洋溢充满活力的辐射传播,都在深深感染浸润着四周。在近年由日本源起、台湾传播风行开来的舍利大潮中,他是一座连接东洋风尚和本土气脉的巨大桥梁——当越水前行走在这桥面之上时,你会感到他的坚实和分量。
    独特与成熟,似乎不失为衡量一个艺术家的标尺。就成熟而言,王选民在技术上显然恢恢乎游刃有余,大量的思考和实践,已经把他手中的那把刻刀熔铸成了点石成金的利剑,所指之处,朽木堪称为奇。技艺上的日臻成熟,没有理由不让我们对这位后备桩材储备亦堪称善的盆艺家继续投以关注的目光。他是一株仍然在生长的大树。对于这样的大树,过早地丈量也许是不明智的,但当涉及“独特”这个对艺术而言至关紧要的话题时,一切顾虑又显得有些多余。选材上的良苦用心,舍利干研究的持续探索,雕刻技艺的纯熟精湛,思想行动的毅然决然,都已使他在今日国内业界中显得那么触目,并且大步流星,让人时时有追赶不及的念头催生。然而,胸中洋溢的激情,孤注一掷的胆识,百夫不挡的气魄,最终却只能通过静态的、唯美的然而却是要求苛刻的造型与画面这个小小器皿来为观者呈现,看能否将大自然的温润神秘、生命深处的激情与战栗充分昭显,给他们的心灵带来同样的激动。
    面对着他过往的已然完成,总觉得流畅洒脱之余,有那么一点简单化倾向,我指的是枝法:一片片,一层层,分布均匀、清晰、规矩、晓畅——这其实也是柄双刃剑,在给人带来匀称工整美感的同时,多少也会将优秀之作应有的灵润、含蓄、浑然风味削减。如何将二者有机融合,确是我们应当认真对待的问题。依上所说,这些作品由于工整、规矩的形态稍为明显,所以也就带来了缺少意外与变化,和纵横不够跌宕不足的倾向,因而使人觉得,作者对深刻、微妙大自然的表达尚不充分,作品蕴蓄稍欠,对人心弦的弹拨力量也不如其创造的舍利干形象那般劲健(个别舍利取舍似还可再洗练、简约些),作为教学来说不失为优秀范本,可作为心曲流露就有些浅近了。顺便说一句,他所激赏的台湾名手李仲鸿,在我看来,也有着与之相似的问题。
    “有法之极,而后归于无法之妙”,一代宗师黄宾虹以其毕生实践和晚年臻于化境的表达,印证了他本人这句话。也正所谓“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一切上乘之作,不管何种风貌,给我们呈现的大概都是这样的高妙境界。或许,王选民也正处于破蛹化蝶的前期孕蓄之中?
    对于这样一位曾开风气之先,又有一系列不俗举动的盆艺家,一个有着清醒认知和扎实理论储备的人,还是让我们闭上嘴,退到远处,静静等待吧,等待这株仍在生长的大树,在未来时日里,舒筋展骨,释放葳蕤,为我们呈现那或将到来的木质奇观吧。
我们拭目以待。

    庞燮庭 • 树石盆景发展之可能    之所以将这位目前还不为人尽知,影响也不如以上两位广远的盆艺家单列一题,试作评析,是因为在面对他的作品和与其交流得见系列作品照片时,我都感到了一种惊喜,一种久违了的激动又在心中泛起。其实在01年第五届评展会上他与其子庞盛栋合作的《涛声依旧》中,已然明晰地传递了他的探索与才华,当是时,我也将这种“发现”的冲动在一篇小文中进行了表达。今天,时隔四年,在泉州展评会上,在庞先生的作品前,我又一次地验证了四年前的情感激荡之不为虚妄。
    庞先生的作品初看并不如何出奇,没有使人击节、让人错愕的嶙峋古树和名贵石材,也无浩杂繁复、极尽变化的谋篇布局,惟几株自培小树和数块普通坡石以人们常见的姿态在盆土中伫立,并不怎么招眼。然静心观察,细细体味,在那些貌似常规实则极为凝练大胆的枝片构造中,在略显细碎但又颇为质朴自然的坡脚石块里,一种浓郁高古、落落寡合的气息,一份不合流俗、独辟蹊径的探索,一种既强烈又独特,然而却是以深厚、静默、幽闭姿态呈现的树石景观,在几架之上,在盆盎之中,矗然挺立,生气流转,既吸引着你,又似乎在拒绝着什么……在这里,技法已不是那么重要,甚至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唯觉造化之神、自然之气在充盈,流动。作品中,一枝一叶,一树一石,无不牵涉着创作者对自然的综合和理解,反映着独特的审美感受与情致抒发。而这一切,怎不使人为之击节,且咏且叹!
    下面,欲以赵庆泉的水旱作品与之比映,或可更见个人风貌。如果说赵作以温和、中正、优美见著,更具人间情怀和温暖诗意,因而受到不同阶层、不同职业人们喜爱的话,那么,庞作则以静谧、含蓄、深邃显长,走的是一条清幽冷僻之路,其特有的沉厚意韵和超迈风致既不可仿效,也无从追随,在赢取个性抵达深刻精纯的同时,失掉一些掌声原也在意料之中。相反,对于那些经常受到热烈追捧的作者和作品,我倒常投以怀疑的目光。恕我直言,树石艺术目前虽从者甚众,论说研讨甚多,但真正独出机杼,可供圈点、可资借鉴并可引以为资源进行生发创造的,除赵先生而外,实在屈指可数。其后虽有仿效并也“成功”者,其实未能越其藩篱,追随罢了。亦有探索、创新云云,初看清新别致,倒也可取,但终因气象单薄,格局促狭,以至流于机巧,不足为范。而庞先生的出现,却给我们带来了惊喜,原来树石也可以这样做,也能够做得这样好,确乎使人振奋。君子和而不同,我们要的就是这个不同。
    庞燮庭的作品虽未以文人树、文人盆景冠名,也未采用“文人树”惯常所见的形态,但从精神流露看,却恰如其分为我们呈现了一幅沉静孤高,带有鲜明个性特征,决不与他人似同的心灵景观,与时下渐次出现的以“文人树”名之的作品相较,反倒更具文人清僻、雅洁、孤标、高蹈之风采,堪为标程。
当然,深邃意境的真切传达并非意味着作品已臻完美,从个别作品图片看,坡脚配石虽极自然,却稍有琐碎之嫌,且与盆土、树木的衔接不够紧密;土、石、树的比重调节,也即整体构成上还尚有推敲斟酌的余地,此二点,与赵庆泉作品中的土石排列和结构处理对照,当会看得更清楚。
    板凳坐得十年冷,方才会有今日气象。这当然不是什么策略和计算,否则干什么都会比这快得多,也实惠得多,而是源自心性与热爱。也惟此,才有可能换来艺术上的生动和沉实。就象奥地利诗人里尔克说的那样:“不能计算时间,年月都无效,就是十年有时也等于虚无。艺术家是:不算,不数;象树木似的成熟,不能勉强挤它的汁液,满怀信心地立在春日的暴风雨中,也不担心后边有没有夏天到来。夏天终归是会来的,但他只是向着忍耐着的人们走来……”
    由此看来,艺事确乃寂寞之道。利与名不过是艺术真正成熟后的附着之物,原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只不过在今日商业大潮的袭涌下,越来越多的人都把眼睛投向了这一亮光。如果不把它当作目的,也无可厚非,毕竟,谁都想藉此获得承认,证明价值。然而事情就是这样微妙,往往欲速而不达,你可以声名远播,商业成功,但你的“敲门砖”——所谓艺术,却未必经得起时间检验和明眼人推敲。

    以上实际是以三位盆艺家的创作实践为由头,约略谈了对水旱艺术、文人树、松柏题材、舍利干制作及树石创新等几个具体问题的粗浅认识,既是谈人,亦是说事,因为愚以为,人与事实不可分。而以上三位盆艺家恰以自己卓越的实践——犹如晶莹钻石上的锋锐折面——折射出了当代中国盆景发展进程中的若干眩目光芒。完全可以想见,设若这样的锋面不断出现和增多,那么,呈现于我们面前的这块奇异的石头,亦将会不断地生长变化,散发出愈加璀璨迷人的光华。
    最后,既画蛇添足也深感必要地赘上一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挥斥方遒的书生意气和胆大疏狂的文字激扬,并不能掩盖自己盆艺专业的鄙陋,和内心因之而产生的某种张惶。之所以还这般执意而为,其实只是想把在心中激荡了年余的有关他们的认识与感受进行一番梳理,同时也以此,作为一份就教于方家通人的入门考卷,呈请他们阅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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